“李白最爱的人,你知道是谁吗?”“李白曾经说过,‘吾爱孟夫子,风流天下闻’,这个人就是孟浩然。”


“如果你的朋友考试没考好,或者晋升没有成功,你会怎么样安置他们呢?王维给了我们一个答案。”


王维和《神雕侠侣》里的终南山,有着怎样的关系?“‘君言不得意,归卧南山陲’,肯定是朋友仕途失意,而归隐南山的……南山就是金庸小说中的‘终南山下,活死人墓。’”


2021年8月5日,在《百家讲坛》成名的纪连海宣布入驻抖音,开讲历史上的好玩事。近一年的时间里,纪连海从还珠格格的“格格”叫法对不对;国宝《兰亭序》到底陪葬给了谁,宋代男子的防晒装备,古代版“铲屎官”,历史上的和珅,一路讲到了古代人喝酒到底用什么酒器。每期视频不过短短两三分钟,他却总能够用轻松幽默的方式,拨云见日地为网友们解答一桩桩历史谜题。


不同版本的《唐诗三百首》


6月22日,抖音、字节跳动公益联合南开大学文学院、中华书局正式推出短视频版《唐诗三百首》。未来一年,这一基于中华书局编订的《唐诗三百首》的栏目,将以短视频、专题直播、挑战赛等形式讲解、诵读313首经典唐诗,帮助更多网友欣赏唐诗之美。作为主讲人之一的纪连海,发挥自己的史学特长,将一首首经典唐诗的历史背景,情感脉络,用深入浅出、通俗易懂的方式,呈现在大家面前。这种被网友们称为“跨次元”式的讲解方式,总能从不经意的角度,快速打开诗中的世界。


青葱岁月中姗姗来迟的唐诗


两个月前,纪连海在“抖音唐诗三百首”开启了自己的短视频版《唐诗三百首》。


对于唐诗,纪连海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。


“小时候你读到的第一首唐诗是什么?”对于很多人来说,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脱口而出,可能是李白的《静夜思》,骆宾王的《咏鹅》,也可能是孟浩然的《春晓》等。


现如今,三五岁年纪的孩童,想让他们背几首诗,几乎是张口就来。但别说幼年时期,就是在纪连海的青葱岁月里,唐诗都是最姗姗来迟的那一个,“我严格意义上接触唐诗,是上大学以后。”


纪连海的人生中,有一个故事和唐诗有关。“我高中升大学的时候,语文老师——高老师给我题字,写的是‘天生我才必有用’。那个时候,我第一反应居然是这首诗一定是杜甫写的。”之所以会误认为作者是杜甫,“就是当时没有读过多少唐诗,所以才闹了笑话……当时就是一丝苦笑,觉得自己相信了那么多年的杜甫,结果是李白的。”这句出自李白《将进酒》的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,就这样成为了纪连海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注脚。因为这个原因,进入大学以后,纪连海购买了一本新编《唐诗三百首》,开始认认真真学唐诗。


这个故事之前,还缀连着一个曲折的高考生故事。


当年,因为高度近视,纪连海险些与大学失之交臂。“我还记得高考那年(1982年),我们是7月8日前后考完,到7月20日就知道成绩了。8月初开始陆续放榜。所以隔几天我就骑车去学校看一趟,但每次去都没有我被录取的消息。后来我就放弃了。那阵村里还有生产大队、生产小队,我就索性回乡务农了。”好在老师没有放弃高考成绩还不错的纪连海,带他去同仁医院验光,又带着他去找招生办,最终替他争取到了读书机会,“后来我才知道,是因为我高度近视,所以当时高校录取时有些顾虑。”


上大学的机会失而复得。报到前,纪连海去和高中老师道别,语文老师将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七个字送给了他。在纪连海看来,高老师将这七个字送给自己,既有鼓励,也有鞭策。


历史老师讲唐诗 肯定和语文老师不一样


《百家讲坛》中,和珅、刘墉、纪晓岚三人是纪连海讲得最多的历史人物,三人之中,纪连海最喜欢的是刘墉,“刘墉算是‘官四代’,还能清廉、清正,实属不易。”那么,开讲唐诗,纪连海最喜欢的唐朝诗人又是谁呢?


纪连海的答案有点“博爱”,“像大家熟悉的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以及杜牧等,都很喜欢。”这和6月20日发布的《抖音古诗词数据报告》中抖音最受网友欢迎的诗人TOP10有点不谋而合。也是在这份报告中,透露了这样一份数据:过去一年,抖音古诗词相关视频累计播放量178亿,同比增长168%。


抖音最受网友欢迎的诗人TOP10,从上表中可以看出,位列前十的唐代诗人包括李白、王维、白居易、杜甫、李商隐(数据来自《抖音古诗词数据报告》)

 

对于自己在抖音开讲唐诗,本职是历史老师的纪连海直言:和语文老师不一样,“语文老师可能更多侧重于文学修养,我讲的更侧重于和历史相关的知识。”这种“跨界”背后,体现出一种类似于唐诗传播、传承的历史脉络——借助更多的媒介将其传播出去——从某种角度来说,用短视频传播唐诗,就如同古代诗人将自己的诗歌题写在墙壁、廊柱、器物上和驿站里一样。


“我们历史课一定会讲杜甫的《忆昔》:‘忆昔开元全盛日,小邑犹藏万家室。稻米流脂粟米白,公私仓廪俱丰实。九州道路无豺虎,远行不劳吉日出。齐纨鲁缟车班班,男耕女桑不相失……’在讲唐朝科举制度的时候,就会讲到白居易的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。”纪连海以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为例,这首诗是白居易十五六岁时的成名作。当时,白居易自江南进京赶考,拜谒名士顾况时作了这首诗,“顾况听了此诗,大为赞赏,并在许多人面前夸奖这个年轻人:白居易这个小伙子不错,今年肯定能录取。有点舆论造势的意思,后来白居易果然考中了。”


不一样在哪里呢?


历史老师纪连海说,他一方面讲的是诗,另一方面讲的是唐朝科举制度的不完备——唐朝的科举制度跟宋朝科举制度不一样,“宋朝的科举制已经很完备,几乎跟我们当今一样。但唐朝就不是这样,唐朝的情况是,还没考试,你就知道你应该找谁、考试的时候用哪首诗去应考能够考成。”


在抖音读诗词,带领网友重温古人的浪漫诗意


“如果唐朝就有抖音的话,现在的学生不知道要背多少诗。”2005年,纪连海以北京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历史老师的身份走上了《百家讲坛》,以评书风格正说历史,在一众教授、学者中脱颖而出,创下了最高收视纪录。如今,用短视频这种更加年轻化的方式讲述唐诗,也成为了他个人生涯中的又一个里程碑,“无论什么时代,我们都需要抓住最先进的媒体,传播我们自己的声音。”


以一首《春江花月夜》“孤篇压全唐”的张若虚,如果生活在今天,会是什么样子呢?纪连海幽默而又不失肯定地说,“如果唐朝有抖音,这些唐朝的大 V 们都会及时利用抖音。”他大胆展开想象,“他(张若虚)单凭这一首诗,就能吸引成千上万的粉丝,大家也会在评论区催更他。那他留下来的诗肯定就不止一两首。”


叶嘉莹曾说,“在中国文化传统中,诗歌最宝贵的价值和意义就在于是个可以从作者到读者之间,不断传达出一种生生不已的感发的生命。”已经99岁高龄的她,如今仍在抖音分享自己对于古诗词的感悟。


近几年来,和诗词有关的节目日益火爆,对传播诗词文化起到了很好的效果,也让纪连海由衷地感到欣慰:“越来越多人意识到学习经典古诗词能够让我们的文学水准、欣赏水准有一个很大提高。”和叶嘉莹、纪连海一样,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康震、华中师范大学教授戴建业、著名作家蒋勋等专家学者也在抖音讲诗词,带领网友重温古人的浪漫诗意。


纪连海与叶嘉莹、康震、戴建业等名家学者在抖音讲诗词

 

与当下的表达方式相比,古诗词教会了我们怎么样去用最凝练的语言表达出最丰富的感情。纪连海认为,这既是古诗词除欣赏以外最大的功用,也是它与短视频最为类似的特点,“短视频有画面上的优势,能够用最凝练的语言表达出最多的东西。”


面对快节奏的社会,我们应该如何去学习?


“抖音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利用碎片时间学习的机会,我觉得是一个相得益彰的东西。”就在几天前,纪连海刚刚通过一两分钟的短视频,学会了怎么泡糖醋蒜。


去年8月,纪连海也已在抖音开设个人账号分享知识。目前粉丝已超百万。



与过去在《百家讲坛》中,动辄用三四十分钟,甚至二十多集的时间去讲述一个人精彩的人生相比,纪连海在近一年的创作时间里,感受到了短视频的魅力和不同:短小精悍的短视频,对知识分享者的要求会更高,“用一分钟、两分钟的时间,让大家了解最精髓的东西,其实是很难的……跟原来的创作完全不一样。”但纪连海同时指出,站在知识获取者的角度,以抖音为主的短视频,给了我们一个及时充电、学习的机会。


文/于然

编辑 宋钰婷

校对 刘军